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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失败的日子

第三章:失败的日子

直升机上,士兵们热泪盈眶,互相拥抱着对方,庆贺自己再次从鬼门关爬了回来。

还有人拿出了自己口袋里和家人的合照,看着那些照片,他们说不出话,心里却汹涌澎湃,感慨着自己又一次的生命……

水镜在飞机上,脑袋里依然在想那个士兵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跑……快跑……"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士兵的狗牌上面刻着的名字:贝宁顿 · 斯威尔德。

此时,他的心里一直没有想通,为什么他会帮自己挡开那颗直击自己心脏的子弹。

难道是他不稀罕自己的生命吗?

这怎么可能!

自己和他只是萍水相逢,为什么他要舍命救自己?

"想什么呢?这么忧郁?"风暴坐在水镜身边,也看着那块狗牌说,"还在想刚才的事?"

水镜看都没看风暴一眼,直勾勾地盯着那个狗牌,嘴里自顾自地念着:"他为什么要拼了命救我?我根本不认识他……这是为什么……他的家人也在等他回去啊……"

突然间,冰镜一把从水镜手里抢过那个狗牌,顺手扔给了另外一个士兵:"麻烦你把他带回去,让他回到自己该回的地方去,谢谢。"

水镜气得一下子站起来,指着冰镜:“你想干什么!”冰镜并没有回头,只是说了一句“该干的事。”就走回了座位上。

水镜猛的拔出了腰间的匕首,指着那个被自己大发雷霆吓得傻愣愣的士兵:“你,把他的狗牌,拿给我!”士兵的手颤抖着,老实的把狗牌递给了水镜。冰镜坐在那里,冷冷的说:“还给他,这是命令。”水镜白了他一眼:“你凭什么命令我,我是队长,现在我命令你,闭嘴,坐好。”

冰镜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水镜把匕首收回了刀鞘。飞机上就这么一直安静着,直到回到了航空母舰的甲板上。

甲板上,令人倍感亲切的西北风在英吉利海峡的海面上抚摸着从战场上爬回来的士兵们的脸,轻声地祝福着他们,欢迎着勇士们的归来……

“有烟没有?”一名士兵下了飞机就四处问,看样子有一段时间没抽了。

天眼从包里摸出来一包烟,抽出一支,递了过去:“有,拿去。”

那名士兵接过烟,赶忙点燃吸了两口,含糊不清地说:“嗯,谢了!”

风暴站在甲板上,猛地吸了一口空气,大声地喊着:“真是他妈亲切的航空燃油味!”

冰镜笑笑,拿出一支烟,说:“别急,以后有得你闻的。”

海因里希坐着小鸟直升机到达了甲板上,刚下飞机,就被水镜一把抱住:“你小子,不早点来救我们!给我急死了知不知道!”

海因里希一脸无奈地说:“我也想早点来啊,谁知道半路上杀出来个铁血工造的贱**,一直拿着她那些玩具飞机和我闹,还用那些叫什么木星炮的小钢炮打了两三炮,可就是没打着我,所以来迟了一点。”

“那么等一下,等我汇报一下情况,我们就离开英国……”海因里希正说着,冰镜却突然一下子揪住了海因里希的衣领,这让他满头雾水,“你干什么?!我这可是上面新发的一套军服,弄脏了你给我洗吗?”

“坏了!汉斯他们呢!”水镜也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盟军还在那里和那帮傻了吧唧的战术人形打架,“天眼,赶紧联系空中指挥部,叫他们派两栖运输舰去接应第386装甲营!赶紧的!刻不容缓!”

天眼正要向无线电那头说什么,海因里希却打手势,示意他不用了,自己也说道:“不要急嘛,你们陆军的家伙办事都这么火急火燎?我早就通知空中指挥部了,他们25分钟之前就带领着一支B-2隐形轰炸机编队去帮着你说的那支部队清理战场了,估计现在也该到了……”

另一边,依然硝烟弥漫,炮火连天的战场上。

“好,他们撤了,我们该溜了!”伊曼努尔 · 汉斯看着自己手下拼命作战的士兵们在坦克外面拼了命的和铁血人形战斗着……突然,天空中一闪而过的一片阴霾让他顿时慌了神,“哪来的飞机?难道是铁血的轰炸机联队?”

“完了完了,这次我们要全部栽在这里了……”拉格纳正了正自己的头盔,看着面前黑洞洞的填装口,嘴里这么念着,心里难免有一闪而过的恐惧。

冷不丁的,通讯器里传来一阵清晰而令人振奋的消息:“386装甲营,你们走运了!我们带队亲自接应你们!”空中指挥部的无线电信号总是让人安心,这次也不例外。

“这里是B-2轰炸机第七编队,请求友军坐标,完毕。”

“七队,你们的正下方就是友军的装甲部队,请注意识别,完毕。”

“收到,友军单位回避,我们要铺地毯了!”

伊曼努尔 · 汉斯对他剩下的部队下了规避命令:“所有单位以指挥车为基准,靠拢,步兵单位全部撤回装甲车!”

士兵们从钳形阵势变换成了复合阵列,慢慢地收拢到了一起,在空中炮艇的火力掩护下撤回了黄鼠狼步兵战车里。

没过多久,满天的重磅炸弹果然如同地毯一样铺在了铁血人形的身上,这张厚实的“地毯”落在了润湿而满目疮痍的地面上,瞬间就让地面上带着血的泥土飞溅,哪怕你站在好几十公里外,都能看见这如同浩劫一般的景象,感受到大地充满了恐惧和悲伤的撼动……

霎时间,还在无休无止地向这支部队扑来的铁血部队就被这张“地毯”强力的震波撕成了碎片,变成了散落一地的碎零件。

“这下高兴了?我的部队全丢火坑里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当垃圾扔进压缩机里!”代理人气得站了起来,一把揪住梦想家的衣领,冲着她怒吼着。

“代理人,这不能全怪我啊,我也没有想到人类军方这么看重这支部队啊……轰炸机联队和主力舰队都来了。可想而知,这支部队的指挥官绝对不是什么小角色。”梦想家一脸无辜地看着代理人那张气得扭曲的脸,尴尬地笑着说。

代理人气不过,放下了梦想家,自顾自地离开了铁血指挥室。

“指挥部,指挥部,听得见吗?”联络员一次又一次地试着与地面指挥部建立连接,却依然徒劳无功,“该死的!为什么接不通!”他气得往墙上一拳砸了过去。

一支烟递到了他的嘴边,他愣了一下,叼住之后,一个人给他点燃了这支烟,说:“别气了,应该是**扰了吧?”回头去看,看见的却是一身满身都是泥泞的陆军作战服和一对反而干干净净的少校领章。

联络员赶忙指向一旁的椅子说:“啊!那个,那旁边有凳子,坐坐吧,你们刚从战场上走下来,也不容易。”这位少校坐了下来,说:“嗯……还没和地面指挥部联系上吗?”联络员一脸无奈地看着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说:“是啊,真不知道是哪个欠揍的混蛋,搞得这个样子还是真麻烦……”说到一半,他突然起身,问这位少校:“少校,喝咖啡吗?我去给你泡一杯,稍等一下。”

这位少校眼前一亮,说:“说起来……有没有方糖?”联络员笑了笑,径直走向一旁,说:“这地方虽然全是充满咸味的海水,但别说方糖,就算牛奶我也能给你搞到,只不过不太新鲜就是了。哈哈……”

这个少校点了点头,却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联络员转过身来,站着教科书一般标准的军姿,说:“保罗 · 斯威尔德,美军第六舰队,上等兵,请问少校有什么指示!”

少校心里一震,赶忙追问道:“你认不认识贝宁顿 · 斯威尔德?”

保罗尴尬地笑了笑,看着少校说:“您认识我哥哥?”少校的脸上闪过了一丝震惊,接着支支吾吾地问:“他,他是不是在联合国驻德国的镇守部队,还是个……呃,二级士官?”

保罗感到了一丝不对劲,谨慎地问:“贝宁顿……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这个少校从弹药袋里摸出了两块沾满血渍的狗牌,说:“这是我帮他带回来的遗物……你看看吧。”

保罗接过狗牌,一眼认出了上面的名字:“贝宁顿 · 斯威尔德……长官,他怎么了!”

少校低下了头,说:“他……为了给我挡子弹,被铁血人形一枪击中心脏,殉,殉职了。”

保罗手里紧紧地攥着那两块狗牌,眼睛里的泪珠和窗外的雨滴一起落在了坚硬而冰冷的甲板上。

他哭了。

他的眼里满是血丝和泪水,哽咽着,含糊不清地说:“他,他还说,等这一仗打,打完了就……回去……看看家里人……”

少校说:“这份讣告,我不准备写了,因为他的家属已经接到了他的阵亡消息,没必要再去告诉其他人。”他顿了顿,又说:“我们都不希望任何一位士兵阵亡,你知道的……”

保罗突然两部跨到少校面前,双手抓住少校的肩膀,坚定地说:“长官!我想加入你们!为我死去的哥哥报仇!”

少校被这一突然的举动吓得一愣,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有这份复仇的心是好事,但是我没有调度令,怎么调动你到我的部队?再说了,你能不能受得了这份苦还是另外一回……”

没等他说完,保罗激动地说:“没事的!我受得了!长官,您等一下,我现在就去找舰队指挥来签署调动命令!”

这时,门口突然有人没好气地说:“喂喂……水镜,不带这么搞的,要我救你不说,还要挖我墙角!”水镜示意保罗把手放下,头也不回地看着保罗,说:“用不着了,你的指挥官就在门口。海因里希,赶紧把调度令签了。”

海因里希走了进来,看了看保罗,又看了看水镜,说:“你总得给我个调动原因吧?要不然总部不会批……”水镜打断了海因里希,把手里的狗牌亮给了海因里希,有些激动地说:“他的哥哥,为了救我被铁血一枪打死了,就这还不够吗?”

海因里希看着水镜手里那对染上血的狗牌,无奈地说:“跟我来办公室吧……”

海因里希的办公室里……

“调度令在这里,签字吧。”海因里希拿出了一张调度令,放在桌上,随即就转身去准备伤亡报告了。

“你在整理战斗报告?”水镜看着桌上散乱的,写满了数据的A4纸,低着头,问海因里希,“诶……损失不小啊,6架战斗机,5架直升机,还有一艘巡洋舰被炸伤……”

海因里希看着水镜,说:“那不然呢……铁血出动了这么多部队,我们要是不来,你们就全都是土地的养分了。”

正说着,一个通讯请求接入了海因里希的办公室:

“这里是指挥部,想联系你们可真难……”

海因里希随即回应道:“是啊,我们都差点以为自己孤立无援了……”

“呃,总部问你们,驻守部队怎么样,守住了吗?”

水镜接过无线电通讯耳机,说:“指挥部,这里是驻守部队指挥官水镜,对不起,我们失守了,铁血部队铺天盖地,我们招架不住……是海因里希把我们从死人堆里捞出来了……”

指挥部过了一会儿,说:“这……没什么,马有失蹄,人有失手嘛,总部要求,你们和海因里希一起回海军总部待命,说是有新的安排。”

水镜急忙说:“等一下!我要从海军部抽调一名士兵,他叫保罗 · 斯威尔德,是美军第六舰队的一名上等兵。”

指挥部只说了一句话就结束了通讯:

“你现在是战场总指挥,这种事情你说了算,用不着问上面。”

“听见了吗,海因里希,这个墙角我可以正大光明的挖了……”水镜说着,拿出了一对徽章,递给了保罗,“嗯,既然这样,你就是我们德意志第九边防警察大队的人了。从今天开始,换下你的海军军装,穿上该死的陆军作战服,把这对徽章挂在你的领口,就行了,你的直属上司是天眼,有问题吗? ”

保罗急忙点了点头,说:“是!听从水镜少校的命令!”

水镜看着面前这个充满了为家人报仇的意志的家伙,自言自语着:“他真的可以成为特种兵吗……”海因里希突然对保罗说:“嘿嘿嘿!别急着高兴,把文件签了,过场还是要走一遍的嘛。”

看着保罗在调度令上签了名字,海因里希尴尬地笑了笑,说:“别太高兴 ,先跟我们回指挥部,一切等命令下来再议咯。”

这支联合国主力舰队就这么一路轻松地开回了联合国海军总部——意大利,热那亚……保罗也跟着GSG9回到了陆军腾出来的临时驻地。

站在靶场上,看着跟前这个眼里全是仇恨的上等兵,天眼怀疑地看着水镜,说:“你——确定把他交给我?”

水镜坐在旁边,盯着自己的G18,时不时地检查一下枪膛,摆弄一下快慢机,过了半晌,才说:“有问题吗?如果不行就换人带他。”

天眼摇摇头,把背上的M21拉到身前,端起来瞄准了面前1200米的移动标靶,连射四枪,说:“倒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我一个战术狙击手,还真怎么不好带新兵,这个事情你可以去找风暴,正好他闲得慌。”

水镜点了点头,接入了队里的无线电专用频道:“风暴,快到靶场来一趟,我有事找你。”

风暴这时候还在武器库里挑选自己的新武器,他看中了一把G22狙击步枪,背上了武器箱就往靶场跑。

“老大,这么急,又要请我吃饭?”风暴站在水镜的面前,打趣地说,背上的武器箱也没有来得及放下。

靶场上的风轻抚着所有人的脸颊,但是水镜却狡黠地笑了笑,说:“饭以后请你,今天我要交给你一名新兵,我要你在一个月里把他练出来,让他可以和我们并肩作战,做得到吗?”

风暴看了看保罗,拍着他的肩膀说:“放心吧,保证一个月就给你治得服服帖帖的。”

水镜把头转过去,看了看保罗,说:“那就让风暴担任你的教官咯,可别小看他,他的近战格斗和CQB成绩是全队第三哦。”

说完,水镜就拿着自己的G18走向了一旁的CQB训练室。留下了靶场上傻呆呆地站着的风暴和保罗。

“呃,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风暴,GSG9的特战狙击手之一,陆军上尉,你是?”风暴伸出了手,说。

保罗站着一位老兵一般标准的军姿,右手举到头边敬了个军礼,铿锵有力地说:“上等兵,保罗 · 斯威尔德!”

风暴尴尬地笑了笑,把伸出去的手收回来,说:“行了行了,军姿站得不错,客套话到此为止,跟我来武器库,挑一把称手的步枪,还有,赶紧去换一身作战服,我们要去训练了。”

与此同时。

CQB模拟作战室里,水镜和冰镜接到了新的命令:

“这里是总部基地,我们要求所有特种部队,包括特警部队,到法国指挥部集中,重复一遍,所有特种部队,包括特警部队到法国指挥部集合,完毕。”

“呃……这是要干什么?集合这么多精英部队,是要把整个铁血工造给吃了?”冰镜一边说着,一边换下了打空的MG5弹鼓。

水镜开枪射穿了弹出来的4个敌方标记靶子,拔出了自己的弹夹查看剩余的子弹:“天知道这些该去死几万次的政客脑子里的浆糊是不是又发热了,管他的,反正我们去报到,又不是去枪毙。”

就这么说着,水镜发布了新的命令:

“所有单位,到机场集合,我们要去法国免费旅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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